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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周温】心疾

自己的梗戳 ,私设很多,ooc可能,我永远喜欢病弱温客行!开头有血腥警告,7.4k字一发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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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客行胆子很大,从来没有什么怕的。鬼谷谷主受过二十年非人的对待,就是死也不怕。他是心脏给人捅了一刀也敢把刀拔出来捅别人的那种狠人。


仔细想想,二十年前父母双亡的那一天,看着父母死状可怖的两具尸体,温客行心里感觉到最多的似乎也不是怕,而是恨。老鬼说得没错,他是天生的小鬼。


人生一世最大不过生死二事,甄衍已经死了一次,他没什么可怕的 。老鬼当着他的面将人剥皮剜心,片下的肉鲜血淋漓的在嘴里大嚼,故意吃得狰狞。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,甚至还笑了起来。他不觉得怕,他只觉得恶心。那老鬼剥皮手法好得很,于是后来温客行也学会了他这一手绝活,第一个用来练手的就是老鬼自己。


温客行聪明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剥完皮那老鬼还能苟延残喘地喘气。温客行拿着匕首坐在他旁边笑,一边笑一边片他身上的肉喂进他嘴里。


“吃了那么多人,你也该尝尝你自己的肉是什么滋味。”


那老鬼无声无息化作了一堆白骨被废弃在乱葬岗,温客行擦干了匕首上的血迹,跟着众鬼一起朝见新的鬼主。


爬上那个位置,很不容易。他熟稔地剥了那鬼主的皮扔到地下,随手扯了件衣裳盖住身上的伤痕。心脉处受了老鬼一掌,左臂给他打断了。温客行漫不经心把自己胳膊正了位,像掰着一段木头,把心口瘀血咽进肚子里。接住红着眼眶扑上来的阿湘,觉得她大惊小怪。鬼谷里向来不敢示弱于人前,何况他确实并不在意。


配合着阿湘惊慌失措的表情,他也只能好声好气顺着她的意,假装很在乎自己的样子。


他隐忍等待了二十年,早把自己的性命当做最不值钱的东西。


他太不自爱,小伤小病不以为然,大伤大痛他甘之如饴。甚至之前经脉尽断,他也觉得没有什么。


但是周子舒不行。


周庄主已经被温客行吓成了惊弓之鸟。


坠崖、青崖山、雪山传功,他亲眼看着温客行没了三次。青崖山一战给他留下了心肺上难以痊愈的心疾,而雪山上,温客行撑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身子远赴千里救他性命。青丝成雪气若游丝,筋脉尽断之后吊着游丝似的一口气。青崖山上,周子舒抓住了温客行落下的手,以期叫当时生念已断的温客行为他挣过又口气。


他挣来了。


但周子舒没想过温客行撑着这口气,原来最后是想为了他断的。六合真气修复经脉,换回六识,他第一个恢复的就是触感。温客行贴着他掌心的手,原来是那样凉。直到他接住温客行落下的手,摸不到温客行脉搏的一丝跳动。他摸到他全身的经脉原来寸寸断裂,而温客行闭着眼,却是在笑。


周子舒疑心自己五感没有恢复,或是出了差错。不死心地探了又探,摸了又摸。原来温客行真的白了头发,原来他的脉搏真的摸不到了。他手抖起来,险些抓握不住温客行的手。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温客行,他的经脉该是早就断了的,全靠六合真气维持了这么久。他还拖着一身致命的伤,纱布下洇出难干的血色,但他笑着,骂着,没有叫周子舒看出他有一丝疼痛。他甚至在笑。他以为他要抓不住温客行了。


周子舒险些发了疯,如果不是听到温客行的心脏艰难而缓慢地跳了一下。


温客行用命换了自己的命,任性地把生还是死的权利交在了他手上。他满心以为拿捏住了周子舒,认定了他身上担着自己的性命,有四季山庄,有至交好友,会被他拴在人间。


但是周子舒已经失去过他两次,再也不肯失去他。若要活下去,前提也必须是和温客行“一同”。


他周子舒,绝不肯做第二个叶白衣。


周子舒脑子里那根弦绷着,疯与不疯的界限就挂在温客行岌岌可危的呼吸间。从雪山上下来,除了洗漱出恭,他不肯让温客行离开他的视线,哪怕一秒。


他痛恨起六合神功将他五感修复得无比敏锐,却不得不庆幸,幸亏六合神功叫他恢复了五感。温客行的身子太凉,呼吸太轻,暖不热,碰不得,压着沉甸甸的被褥根本看不见胸口的起伏。周子舒长久地把他抱在怀里,想着暖他。


他长久地不敢闭眼,唯恐在他睡着的时候,温客行吊着的那口气悄无声息地就断了,好不容易暖了些的身子,无声无息地凉下去,再也暖不热。


他有时会轻轻把耳朵贴在温客行胸口,听他的心跳又轻又慢,杂乱无力。大巫说,温客行心脉伤得太重,留下了心疾,即使六合神功起死回生,也再不能治愈了。


周子舒听着温客行的心跳,无声地说。

“求求你。”

“温客行,求求你。”

“醒过来吧。”


他听到温客行的心脏缓缓停了一拍,又缓缓跳了一下,随后不动了。


周子舒听见自己脑中那根弦“啪”地一声断了。握紧的手指发出“格拉”一声响,他看见温客行翕动的鼻翼停止了,嘴唇渐渐泛起紫。


那一瞬间世界在他眼中都是静止,大巫和七爷在他耳边焦急的声音都化作嗡嗡轰鸣。他唯独只能听见温客行胸膛中那颗脆弱的心脏,在叶白衣拿捏着分寸拍下的一掌下,终于重新跳动的声音。


他看见温客行的脖颈艰难地动了动,痛苦无力地吐出了一口紫黑的血。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

大概昏迷太久,乍见天光温客行很是难耐地闭了闭眼睛,眼皮似有千斤重抬起又阖上。视线扫了一圈,精准地落到了周子舒身上。温客行的嘴唇动了动,终于慢慢地,露出一个笑来。“阿絮,我没事……别哭……”


周子舒摸摸自己的脸,这才发现自己盯着温客行原来已经怔怔落下泪来。他挥开成岭拉扯着他的手站起来,一迈步子顿时双腿一软,直接跪倒在温客行床前。


温客行睡着的时候,他在脑海中想过千百种骂他罚他的方式。既气且悲,兼之委屈,但一如温客行当时假死归来时那样,一腔委屈愤恨,最后都在看见这个人活生生地看着自己的时候,都变成了千般万般的不舍。


失而复得最为珍贵,他怎么舍得?


他将自己湿漉漉的脸埋进温客行掌中,感受到那人凉如冰霜的指尖轻轻勾着自己面颊,周子舒觉得自己的灵魂终于回到身体中。


他第一次这样失态地在他人面前哽咽出声,颓然无助,几乎是在哀求,“第三次了温客行,别再吓我了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
“别让我再失去你一回了……”


实在太吓人了,周子舒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显得有点神经质。


温客行既然醒了,六合神功修复经脉便是个极迅速的过程。七日之后温客行便能下地撒欢了。他自认为自己其实早就痊愈,醒来那日便想着下床了,只是阿絮和大巫太过紧张,一定压着他在床上躺足了七天才肯放行。


他是真没把自己差点没命这件事当回事,顾忌着周子舒他并不把这事拿出来说,但是内心里显然觉得自己既然活着,便不算什么大事。何况武功还在,性命无虞,只是头发白些,体质弱些,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鬼的所谓心疾。温客行心大得根本没当回事,一能下床就摩拳擦掌地试图提着白衣剑和叶白衣比试比试。


他被周子舒强行遏制了。周庄主用尽一生的演技才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发抖,连哄带骗地把剑从温客行手里抢了去。随手一扔便将这柄绝世神兵扔到不知哪个角落里。握着人冰冷的手把人拉到屋里去,搬了一堆吃食玩意把人老老实实拘在房里。


他不肯离开温客行一步,就差更衣时也跟着温客行去。夜里睡觉时,他从背后抱着温客行,一只手掌按在他心口,唯有摸到掌下心脏的搏动,他才敢入睡。若是哪日温客行半夜起来解手,刚一动作周子舒便能立刻弹起,惊慌失措地四处找他,直到温客行捏着他手,再三唤他定神才安心。


但是温客行是不想做废人的,虽然有心安他家阿絮的心,只能暂时搁置了习武和下厨,但一些少动弹的活他总是能做。四季山庄虽不缺仆奴下人,但是类似缝补衣衫的活,孩子们包括周子舒都更喜欢温客行来做。


无他,因为他们是至亲。


十九个孩子若是得了师叔缝补的衣裳,那是美得不得了。暗暗互相攀比较劲,都知道那是师叔疼他们。但是他们谁都越不过张成岭的。大师兄到底是大师兄,师父师叔总是偏疼他些。


十八个弟子们都是大男孩,唯有成岭仗着年纪小,可以在师父师叔跟前撒撒娇。他们师叔从雪山上回来以后,实在将他们吓得够呛,醒来之后,也唯独只有张成岭,敢顶着他们师父吃人的目光,一头滚进他们师叔怀里,抱着师叔越发消瘦的腰鬼哭狼嚎。


金豆侠嚎的天崩地裂,哭得声泪俱下,被他师叔呼噜着后脑勺好声好气地安慰,抽抽噎噎地念叨,“师叔…你…不要…这样吓我了…好不好?师父害怕,我们也害怕。这么长时间,师父都快疯了。成岭的家已经…没了…师父师叔…就是我的爹娘…缺了谁…都不好……”


他哭昏了头,还说起顾湘,“湘姐姐,她那么心疼你…如果她看见你…过得不好…湘姐姐会多伤心…师叔…你最心疼她…不要叫她难过好不好……”他被周子舒捂着嘴扔出了门。


温客行面色白了白,眼眶逐渐红了,却笑起来,“阿湘…对了,我的阿湘。阿絮…我梦到她和我告别了,她说叫我照顾好我自己。”

“小丫头,自己还要人照顾,还操心我…”

“哈哈,阿絮,我有些后悔。”

“你说人间来走一遭,为什么我没有多陪陪她呢?”


周子舒与他额头相抵:“阿湘最心疼你,她有了小曹照顾,才放心不下你。有我陪你了,老温,我永远陪着你。”

“只要你别抛下我。”


言归正传,因为大师兄在师父师叔那里是独一无二的偏疼,所以师叔缝补衣裳的时候,也唯有大师兄可以趴在师叔膝上,看着师叔穿针引线。


日头太毒,晒得温客行有些花了眼,指尖拈着的那根银针一不留神便刺破了手指。温客行下意识“哎呦”一声,连成岭还没反应过来,周子舒便蹿了过来,握着温客行渗血的指尖,眼珠子都红了。“我又让你受伤了?老温,老温!别怕,我不会让人伤你的……没人可以伤你,没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抢走。”温客行葱白指尖那滴血给他小心翼翼拿帕子揩了收在怀里,他蹲在地上挤了成岭的位子,把脸埋在温客行膝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。


温客行知道他家阿絮有了心病,对着自己伤了病了紧张太过,唯恐自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伤。可他这么多年都是血往肚里咽过来的,每日以命搏命活下来的日子,只要第二天醒过来能喘气,在他眼里便算不得重伤。能被他拿出来向周子舒撒娇的,对他来说大多都是感觉不到的伤势。这么多年,他眼里的伤只有小伤和死两种。只有认识周子舒之后才有了第三种,叫“阿絮的伤”。


他的心态实在不是这么快就能调整过来的,他有心想要做些什么,到底还是说不出口。


等到周子舒终于缓过这劲来之后,两人才敢谈起温客行筋脉寸断的事。虽然温客行已极尽地表现出他对于自己身子的重视态度,可周子舒看得出,在温客行心里,还是不太在意的。他决意掰一掰温客行这毛病。


过了几日四季山庄收了拜帖邀周子舒赴宴去,从前身在庙堂现在重归江湖,哪里都少不了应酬。周子舒抱着温客行絮叨了许久,再三保证最晚晚饭前回家,才一步三回头的下山。


但太阳西沉,月上树梢,温客行站在门前望了又望,那条路上始终不见周子舒归家的身影。若是有事耽误,周子舒必会想法子通知家里,现在这半日杳无音信,只怕是遇到什么难缠的事情。


温客行心口突突地跳起来,站在门口怎么也不肯进门去。成岭拖着他,大巫七爷哄着他,叶白衣怼他,他就是不肯动弹一步。实在是拗不过他,叶白衣发话:“小蠢货你别装望夫石了,你祖宗我去替你看一眼,把秦怀章徒弟给你带回来,总安心吧?”


温客行抿着唇,夜色中一张脸煞白。“不,我自己去。”说着他便提气飞了出去。


说起来正巧,他还未走出去多远,半路上便正好碰到了周子舒。周子舒也是今日光顾着和温客行腻歪,走得匆忙,用于传信的东西都没带。行到半路上又遇上了毒蝎的余孽,虽说蝎王给雪崩埋了群龙无首,但剩下的那些蝎子还是有着些许烦人。一来二去给他们缠住耽搁了些功夫,虽然周子舒已经练成了六合神功,但不知道那起蝎子练了些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,眼见打不过要和周子舒同归于尽,齐齐自爆了。虽然周子舒躲得及时,但身上却是实打实地被溅了一身血。


素来厌恶血的周庄主,脸色顿时黑了起来。但不巧的是他这会已经出了城到了郊外,既无成衣店也无河水溪流给他清洁,心里又记挂着温客行,只能这样血淋淋地骑马往家赶。


眼见快到了四季山庄,月色下正好看见一个人往自己这边赶,可不就是他家心心念念的温客行。老远看他急匆匆往这走,不用想便知道是温客行等不及出来寻他。周子舒刚要策马上前,却是心念一动,眼看着温客行飞近了,故意咳嗽几声,作无力支持模样跌下马来。


他自然是把握好了角度不叫自己真的跌伤,也果不其然还没跌在地上就叫温客行一把捞在怀里。温客行人都不曾站稳,先借着月色打量起他家阿絮来。


老远便嗅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,近了一看才知原来周子舒身上沾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色。可是他知道他家阿絮素来厌恶鲜血,若是别人的血必定想方设法地去掉,断不会留在身上。所以……便只有他自己受了伤,身上源源不断淌着血,染了衣裳,以至于无力骑马。


温客行的心脏顿时猛地一疼,几乎叫他眼前都泛起浓重黑雾来。世上比他家阿絮武功高强之人屈指可数,他和叶白衣都不可能,那还有谁?他脑中一片混乱,呼吸也粗重几分。他抖着手去摸周子舒的身上,第一次感受到灭顶的恐惧。


周子舒轻声咳了两下,虚弱无力地对他笑笑说没事,可是月光下他脸色看起来惨白一片,温客行看不真切,越发地焦急起来。


周子舒偏过头,用内力逼出一口血,摇摇晃晃地坐在地上,半阖着眼自唇角呛咳出来。“咳咳,老温,我没事。你别……咳咳,你别担心。”


温客行只觉得心脏跳的厉害,砰砰地像要炸开。焦急,恐惧、心疼,心口突突地疼,一口气堵着心口,喉间都泛起血腥气来。他几乎是半跪在周子舒面前,几乎是哀求着去拉扯周子舒,“阿絮…阿絮…,你叫我看看好不好?你让我看看,你哪里受了伤……我害怕…”


他微凉的手拉着周子舒的衣襟,分明很用力但他就是觉得自己抓握不住周子舒的衣服。眼眶不自觉氤氲出泪珠,他头脑昏沉着几乎要昏晕过去,偏生提着这口气要看一眼周子舒的伤。


周子舒心狠狠揪了一下,他哪里有伤?他分明是诓温客行的,怎么敢让温客行真的脱了他衣服验伤。但他与温客行相识这么久,他第一次听见温客行说个“怕”字。他听见温客行的呼吸急促得不行,显然惊恐到了极致。但若是今天不给温客行个教训,恐怕以后真的难办。于是他狠了心,摇摇头。“无事,老温……咳咳,别看了。”


他知道温客行欲言又止,于是短促地笑了一声,“原来…咳咳…温谷主也知道怕…咳咳……那你可知道…我几次三番看着你在我面前遍体鳞伤,知道你忍疼忍得昏厥过去也不叫我知道,我是什么心情。”

“我受得,你受不得?”

“我要你看着我痛,却偏不知我伤在何处。”


“周子舒你!”温客行猛坐起身,心脉又是一阵剧痛,激得他眼前一黑,顿时又跌坐回去。他气急攻心,疼得说不出话,一只手握着心口的衣裳,终于难耐地发出一声痛呼。


周子舒总算发觉出不对来,刚要说明自己并无受伤,就看见温客行噙着泪抬头,手指着自己点了点,嘴唇动了动,只发出短促的几个气声便突兀地阖了眼,身子软了下去。


周子舒一把把他接在怀里,近看只见温客行脸色煞白,嘴唇发紫,心跳凌乱急促地跳动着,再听却是气息都听不到了。


他大脑一片空白,只知道不停地往温客行身上输内力,抱着人往四季山庄赶。


他抱着温客行的手怕得发凉,只恨不得反手给自己两巴掌。好在他们离四季山庄并不远,周子舒一路狂奔不过片刻便到了家。


他一身血把所有人吓一跳,但紧接着所有人都被温客行吓坏了。叶白衣顾不得盘问从他怀里抱了温客行就往里冲,后面大巫紧跟着就冲了进去。周子舒手脚发软地跟着要进去,被七爷拉住,好声好气地劝他换了身衣裳洗了个澡,确定了那一身骇人的血都不是他的,这位周大爷皮都没有蹭破一块,这才让他进了屋。


温客行给大巫扎了几针又给叶白衣使着内力通了气,此时那口气已经缓了过来。他实在是惊惧之下又气急,才诱发了心疾。现在心口突突地跳,自己靠着床头坐着揉着心口望眼欲穿地看他家阿絮。


一见周子舒进来,他几乎就要跳下床去,:“阿絮,阿絮!大巫,叶前辈,你们快看看阿絮有没有事。他刚才流了很多血,他伤的重不重?”周子舒自责地不敢看他,可余光瞥到温客行疼得脸色发白眼眶通红还在看他,顿时也顾不得什么。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他,把他紧紧搂住。“你别怕,我没事。对不起衍儿。那血都是别人的,是我猪油蒙了心,留着那一身血,来骗你的。”


他听到温客行心跳乱得吓人,忍不住梗了梗,手掌顺着他凸起的脊骨抚了下去。“我今天回来时被几个蝎子围了,才拖了些时间。他们功夫邪门得很,看着打不过我就想和我同归于尽,于是自爆了。”

他看温客行立刻紧张起来,赶紧捉了他手握住,“没事,我躲开了,只是被他们溅了一身血。”

“我出来得急,没带传讯的东西,衣服弄成这个样子荒郊野外地也没处洗,想着快到家了,便想忍着恶心到家再换。”

“然后我看见你出来寻我。我就突然想,你之前叫我担惊受怕那么多次,什么事情都瞒着我,筋脉寸断也好像无所谓的样子,好像浑然不怕死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。我想叫你长个教训。”

“叫你知道我看见你伤病可你隐而不谈的时候,我是多揪心。我想让你知道,就算知道世上几乎无人可伤你,可是哪怕只有一点可能,也会怕你受伤的心情。”


“可是衍儿,对不起,我把你吓惨了,害得你心疾发作,受了这么大罪。”


他被温客行推开。温客行捂着心口,显然又是动情又是生气,并且气得不轻。一双眼瞪着他,胸膛剧烈起伏着,大约是话也说不出了。他欲伸手去给温客行揉揉心口,被他有气无力地一把拍开。


然后在房中一直默不作声的人开了口,他被叶白衣揪着领子拉起来。剑仙前辈脸色黑得像锅底,气得笑起来,“原来秦怀章的徒弟你是个这么混的小畜生。为着这种事情,把小蠢货吓成这样。秦怀章拿什么把你喂大的,牛粪吗?”剑仙前辈对着温客行那张惨白的脸看着周子舒越说越来气,提着龙背也顾不得在不在屋里,便准备收拾一顿这昏了头的周庄主。


周庄主理亏,怎敢还手。但温客行不舍得,叶白衣追着周子舒还没打个几下,他捂着心口一把将周子舒护在怀中,眼中还含着泪,却一分不肯动弹地护着周子舒。


叶白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,一肚子气也给这不值钱的小家伙冲得咽下去大半。龙背往桌上“啪”地一拍,松木的桌子瞬间散了架。叶白衣眼睛瞟瞟桌子,再瞟瞟周子舒的腿,一面在温客行脸上狠狠掐了一把一面磨牙:“活该你个小蠢货!没出息!”


一屋子闲杂人等有眼色地退出去,温客行把脸埋在周子舒颈窝里,怎么也不肯抬起头。一滴两滴温热的水珠滴在周子舒脖颈处,烫的他心脏都灼灼地疼。


他伸手回抱温客行,被他反手一巴掌拍了下去,没了法子只能用脸去蹭他湿漉漉的脸蛋子。

“老温,我错了。”

“阿行,我错了。”

“衍儿,我错了。”

“心肝儿,我错了。”

“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?我知道你心口疼,我给你揉揉好不好?”

“你别哭了,让我看看你好不好?”


他伏低做小地哄着,突然房门给人打开一条缝,一件东西给扔了进来发出好清脆响亮一声响。两人吓了一跳,总算是惹得温客行抬起头来,被周子舒眼疾手快搂住,温热的手贴着心口,慢慢揉着。


温客行眼睫上还带着颗泪珠,探头去看,原来扔进来的却是块搓衣板。顺着他视线过去,周子舒才看见。从善如流地将搓衣板拾了来,他一撩衣摆便跪在了搓衣板上。


“周子舒有错,向温公子请罪。”


温客行唇角向下一撇,眼眶中又是两颗泪掉下来。

“周子舒,你是乌龟王八蛋。”


但看着跪搓衣板的周庄主,含着泪的眼又笑起来,

“笨蛋阿絮。”


我天不怕地不怕,不怕死不怕伤,但唯独关于会伤害你的所有,我都不敢不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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