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上🌸🍬🔪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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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周温】不肯退

看见小瞎狗路透了,搞一个无逻辑短打,其实这个拖了大半个月了,有私设或者ooc或者不合理的地方请忽视谢谢!和烟烟@慕雨庭烟 讨论🈶,全文连彩蛋5.2k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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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客行身上的白衣已是一副狼狈的模样,温大善人从来体面,对自己外表重视得很,何曾是如今这副尊容?衣摆上沾着斑驳的灰土,甚至还有几处破损。他脚步看起来有些虚浮,跌撞地、艰难地往前走。瘦削的肩上似乎缚着麻绳,仔细一看,原来他背后还拖着一辆粗糙的平板车。

 

车上躺着的,正是昏迷不醒的周子舒。

 

温客行走一走,歇一歇,苍白的面颊上浮起两团红晕。心口突突地跳,肩上已被麻绳磨得现了浅淡的红。他那双最是好看的眼此时却被一条白纱蒙起来,显然便是从他破损的衣角上随意撕下的一块布料,胡乱地蒙上了眼。

 

温客行停了脚步,扶着车喘了喘。心脏跳得他很是难受,他难耐地按了按心口,直起腰继续往前走。

 

因着目不能视的原因,他走得很是小心,每一步走出去前,足尖总在身前探一圈,这才敢放心地踏出下一步。可他只能探到自己身前,两侧车辙经过之处却是不能及。冷不防车轮被一块碎石硌了一下,板车猛地一颠簸,温客行顿时回身,手忙脚乱地一阵摸索,确认周子舒仍然躺得安然,这才敢松下一口气,绕路前行。

 

阴沟里翻船,他们这武功顶尖的两个人,今日却是犯了小人,造人算计。一把药粉迷了温客行眼睛,而周子舒,叫人一计昏聩了神志。

 

他们本不该这样容易中招,任是人再多,武功再高,在他们眼里也是不够看的。只是那些人招数阴损,眼见打他们不过便顺着风口撒下一把药去。温客行仗着自己鬼谷里熬出来的百毒不侵,挡在周子舒身前内力一推便将那团药粉震了回去。

 

只是他料错了,那东西并不是什么毒什么药,而是一包麝香粉。周子舒平生并无弱点,尤其是练成六合神功之后更是时间少有敌手。可神功虽成,却不能改变一个人的体质,他自小便对麝香不服,无论是药材还是用香都避开这一味,否则轻则起疹,重则昏迷不醒。这仅有的弱点,是天窗及四季山庄余属还有温客行才知道的。当即温客行对眼前这群人的来历心中便有了计较,即使不是段鹏举的余部,多半也是之前与之勾结的毒蝎的残留。

 

可恨那香粉虽给震开,可香味如何避得?出声叫周子舒屏息已是为时已晚,兼之六合神功练成之后五感敏锐,饶是周子舒察觉不对屏息,那一股子香气已然蹿进鼻间,当即头脑发昏浑身发痒。他二人战得正酣,血行加速,即使他当机立断封了血脉也未阻挡住发作,一头便栽倒下去。

 

周子舒从吸入香气到发作,不过几息时间,“扑通”一声倒地的声音顿时叫温客行动作一滞,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,那群人扬起一包药粉,正正好迷住了温客行的眼睛。他看不见了。

 

或许他们以为放倒了周子舒又迷瞎了温客行,这两人便似俎上鱼肉任他们宰割了。可温客行鬼谷求生二十年,二十年里他曾无数次在黑夜中战斗,当他失去视线所及会阻碍他动作的困扰,那么他只会心无旁骛,越发狠厉地开始一场单方面的屠杀。

 

陷入困境反扑的狼,才最为凶恶,更何况,他们胆敢伤害周子舒。

 

即使目不能视,也不妨碍温客行在几息之间,杀得血流成河。

 

当所有的人都变成冷冰冰的尸体,偌大的空地便只能听见周子舒与他两人的呼吸中。温客行循着周子舒的气息跌跌撞撞地走,踩过一片断肢残骸,践踏无数支离血肉。他终于摸到他的阿絮,浑身滚烫地昏睡在他怀中。

 

他们今日本是背着徒弟们偷偷下山玩耍,过一次二人世界。尽兴游玩一整天,返程时临到山脚下,便见十几个农户吵吵嚷嚷围着一辆板车,挡在了路中央。他们其实本不欲多管闲事,但上下山唯有这一条修建好的道路,他们将将挡在路中间,叫人进也不能,出也不能。

 

没奈何,他们只能前去询问可要帮助。只是略凑近些便查出些破绽。这山上唯有他们四季山庄一户,平日里交易往来多有弟子采买运送,且多为固定几户商家,何时却轮得上这群眼生得很的农户上山送货了?

 

周温两人当即取出武器在手,而那群人,眼看不对,图穷匕见,那板车上鼓鼓囊囊,装得尽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。双方动起手来,这才有了之前一幕。

 

温客行半抱起周子舒,本欲抱着他或背着他回去,但想到自己眼下双目失明,若是摔了或是磕了自己倒不妨事,他却不舍得伤了他家阿絮。他看不见方向,不敢擅自动用轻功,只能单凭着自己过目不忘听声辨位的本事,带着周子舒摸回四季山庄。

 

他有些犯难,灵光一现想起那群刺客拿来装腔的板车。所幸农户虽是假的,板车却是真的。他将周子舒放在板车上,将板车上粗糙的麻绳往自己肩上一负,拖着周子舒往家去。

 

他心疾前不久才犯过一回,急得周子舒头发都白了不少,这几日才大好,这才央着周子舒今日同他下山玩。一场恶战再加上提心吊胆,体力消耗之下,他便隐隐有些心悸。不得已停下捂着心口微微喘气,耳边听见两旁丛林枝叶簌簌作响,隐约便觉肃杀之意。

 

原来山下一波尚嫌不足,在这将近四季山庄门前还有一波埋伏。对方想来笃定了要叫他二人在家门口命丧黄泉,若是山脚下一群不曾得手,便有这第二群来取他们性命。

 

因为不能视物,温客行耳力便格外敏锐,他能听见,数十人已然将他们团团围住。敌众我寡,周子舒昏迷,而他虽有一战之力,但眼下隐约心疾有些发作,显然不占便宜。

 

温客行鬼谷求生多年,他自然知道在这种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,硬碰硬实在不是良策,若寻得机会逃脱还有一线生机。可是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便罢了,他背后还躺着一个昏迷的周子舒。蒙着眼他听见长刀出鞘的声音,温客行定了定神,缓缓扯出一个笑来。白玉扇给他拿在手中,手指一动就露出扇上铁刃。他一手持扇平举身前,一手张开护在周子舒面前,双脚站定一步不肯动。他诚然可以寻机逃走,但那就不是温客行。即使此刻他温客行一身狼狈,可他背后是他的阿絮,所以他一步也不能退。

 

那群人围成一个圈将他二人围困其中,然温客行虽眼覆白纱,却似浑然不受影响,皓腕轻动白扇如旋风绕着两人飞了一圈,再回到手中已然割断了数人咽喉。温客行唇角带笑信手一动,手掌看似柔软地探出,竟快而准地插进了一人咽喉。

 

血腥气逐渐蔓延,温客行如不知疲倦般不停地杀戮。白衣已然变成血衣,他玉白的面颊,葱白的手掌上溅着点点滴滴的血,那一头雪白的发,发端早给鲜血染透,正不断地向下滴着血。他如浴血而生的修罗,唇角带着笑,杀人如切菜砍瓜般轻松,唯有温客行自己知道,他的心疾已是有了要发作的征兆。心脏砰砰跳着如同要从胸膛冲出,涨裂般的疼痛。

 

可他绝不能倒下。

 

温客行是个少见的大美人,可若是这美人如地狱恶鬼般浑身浴血,恐怕再多的绮念也会变成不寒而栗。温客行手掌、折扇不停地划开一个个咽喉,仅存的几人早给他杀破了胆,不敢恋战,拔腿欲跑时,胸口一凉。低头看见一只细长洁白的手从自己心口探出,掌中握的,正是自己一颗热腾腾红扑扑的心脏,尚在砰砰跳动。

 

当温客行从最后一个人的胸膛中拔出自己的手,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大半,支撑不住地要坐倒在地,被身后的板车接住。心脏跳得太快,他按着心口,咳嗽两声,呛出一口血,方觉舒服不少。估计自己浑身大概也没有干净的地方,他低头摸摸周子舒身上,无伤无损,放心不少。

 

听声辨位,他估计着已经离着四季山庄不远,终于露出个笑来。身上脏了,索性唇角的血也不擦,他拉着车好似没事人般一步三踉跄地往回走。

 

当他听见不思归崖上潺潺的水声,强提起的那口气终于松了,咬牙疾走,百步之后终于摸到了熟悉的大门。也顾不得是不是会吓到那群孩子,温客行直接一掌拍开了寸许厚的大门,随后身子晃了晃,一头栽倒在地。

 

等温客行再清醒的时候,眼前仍是模糊的一片,但比之之前乌黑一片,却是好了不少,隐隐约约能见到些光亮。他动了动,发觉自己似乎被人放在浴桶中,而自己的头发正被人握在手里,温温柔柔地清洗,理顺。

 

身上暖洋洋地,舒服极了,头发给人轻轻揉着,顺着,舒服得让他又想睡过去。抬手摸摸眼睛,是与之前胡乱蒙上的布条截然不同的触感,还有浓浓的药香。脑袋给人揉了揉,周子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∶“醒了?你乖些,别动,头发都给血糊上了,这会打着绺,不好分开呢。”

 

温客行惊喜∶“阿絮!你醒了!你没事了!”周子舒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,情绪显然不佳∶“你把门破开以后就晕在门口,把成岭他们吓得半死。好不容易把咱们两个运回去就去找大巫救命了,正巧遇上叶前辈来蹭饭,所以……”

 

“所以说老怪物来治的?可恶,竟然又叫这老怪物看了笑话!”

 

周子舒没搭茬,继续说∶“叶前辈给我开了外敷和内服的药,所以我没多久就醒了。我没什么大碍,但是你,叶前辈说你心力交瘁之下心疾发作,一口瘀血堵着心口,险些把你憋得背过气去。还有这眼睛,得慢慢调养,用药把毒逼出来。”

 

“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你一身的血,惨白着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几乎以为你……叶前辈问我话,我浑然不知你后来经历了什么,当时想来,必然是一场恶战。”

 

“我知道以你的本事,绝不会轻易中招叫人迷了眼睛,必然是见我昏迷,乱了方寸的缘故。我想,若不是我拖累你,你原本不必受这罪……”

 

温客行手掌一拍水面,水花顿时溅了周子舒一头一脸∶“周子舒,你以为你在说谁?你我之间难道要论这么清楚,算清什么拖累不拖累吗?今日之事纯属无妄之灾防不胜防,并非你我可以掌握。你我都是人非仙,总会有弱点,这难道是你能控制的吗?”

 

“你既然与我许了余生,本就该同甘共苦,生死不弃。你现在跟我讲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话,你是不打算跟我过了吗?”

 

周子舒赶紧一把握住他手,顾不上擦自己脸上的水,低头哄他∶“是我着相了,抱歉抱歉。我只是……看见你的样子,当真心疼得很。你不知道,我家温大善人从来都是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,从没这么狼狈。当我听说你是一个人拖着一辆板车,从山脚下把我拖上来的时候,我心都要碎了。”

 

“并非我庸人自扰,我只是……替你委屈,为你心疼。”

 

温客行神情微动,似乎自己也忍不住哽咽了一下,扯起个笑,轻快道∶“心疼了?可惜小可现在目不能视,不然真想看看我们阿絮现在是什么表情。”

 

周子舒笑了一声,从他背后亲亲他∶“你还是看不见的好。我现在满头满脸都是红色的肿块,难看得很。我还是宁愿你看不见,别叫你看见我这幅狼狈的模样。”

 

“你都不知道,叶前辈刚才听我和成岭说这些来龙去脉的时候,硬生生捏碎了三个杯子,看着我的眼神,只恨不能当场把我打一顿呢。”

 

“他敢!”温客行横眉,“老怪物敢动你一手指头,我和他拼命!”

 

周子舒失笑,低头亲他∶“好了,小白眼狼,叶前辈还不是心疼你。别这么喊打喊杀的,他为了你这心疾可伤透脑筋,特地去长明山摘了雪莲来的。老人家疼你,这是好事。”(而且,这顿打,我也该罚)

 

温客行没有说话,但周子舒知道,他家心肝儿肯定又在翻白眼。低头给温客行发梢上细细打上皂角沫,又将发丝浸泡进温水中,待血痂化开再慢慢捋顺。

 

温客行给他揉的舒服极了,在浴桶中动了动,又要睡去。可他家阿絮这样温柔的样子,他虽看不见,却不舍得就这样睡着,强打起精神与周子舒调笑∶“周庄主今日当真温柔体贴,这回小可可是大功臣,不知周庄主可有赏啊?”

 

周子舒手上忙着,抬头在他腮上咬了一口∶“赏啊?赏你一顿巴掌。温大善人好本事,把自己弄了一身血,又弄得心疾发作,好不容易养起来些肉又得给你瘦没了,没有赏。”

 

顾不得头发还在周子舒手里攥着,温客行“蹭”一下站起来,惊得周子舒赶紧放手,唯恐扯痛了他。温大善人的怒气嗖嗖往外冒,若非眼上蒙着纱布,必然是横眉怒目的模样∶“周子舒你没有良心!我弄一身血是为谁!”

 

周庄主背后冷汗给他吓出一身,急急忙忙把他按回去∶“祖宗祖宗,起这么猛不怕着凉!为我为我,我错了我错了,你先坐下别着凉了,先洗澡先洗澡好不好?”

 

温客行愤愤坐下,抬掌泼了周庄主一身水不够,反手扯过人在他腮帮子上也恶狠狠回敬了一口。周庄主默默摸下脸上牙印,无奈道∶“你不是我师弟,”

 

温客行顿时脸色一变。

 

“你是我的心头肉,我的命根子,是我的祖宗,命里的克星。”

 

“改明儿我就发个告示,四季山庄以后不姓周,改姓温得了。”

 

“油嘴滑舌。”

 

……………END……………

 

好了嘿嘿嘿,请评论我谢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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